第三十二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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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真相
一個人的心變了，容貌氣質總會慢慢的跟著發生改變。
朱氏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朱芳菲了。
“你可還記得青娥的貼身丫鬟春草？”姜老爺死死的盯著她。
想著朱氏怎麽能那麽殘忍呢？
她讓青娥一次一次的失去孩子，這才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報覆……這才是朱氏那深沈的心機啊！
朱氏一聽她提起春草，藏在袖子裏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
只還是強笑道：“當然記得，那丫頭在田姨娘去了後，老爺氣怒將她發賣了呀。如今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丫頭怎麽樣了。哎，老爺怎麽現在提起她了呢？”
“你倒是還能如此處變不驚的提起那丫頭。”姜老爺冷哼一聲，“現在想想，若不是你當年的那幾句話，我也不會那樣生氣將伺候青娥的那一屋子的奴才都發賣或者趕出府去。”
朱氏心裏咯噔一聲。
她已經聽明白了，姜老爺已經發現了當年田氏之死有貓膩了，但她卻不能慌。
攥了攥拳頭，朱氏語氣低沈道：“老爺，當年青娥妹妹年紀輕輕就去了，妾身也是替她傷心，才氣的找那幾個奴才撒氣。再說，她走了，誰都以為是妾身這個當家夫人在後面使壞，妾身能不氣嗎？妾身巴不得她長命百歲，才顯得妾身是個大度的呢。”
姜老爺聽了她這番解釋後，臉色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黑了。
事隔多年後，他結合朱氏如今的話再回頭想想，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當時朱氏當著他的面賞賜春草簪子和現今和他說的巴不得青娥長命百歲的話其實都是在迷惑他！
都是為了讓他不懷疑她的險惡用心！
想到這裏，姜老爺心裏對朱氏更加惱怒，他死死的盯著她良久，在朱氏越來越不安中，終於開口，“青娥年紀輕輕走了你真的傷心？你以為騙得別人也騙得過我？”
“老爺這話是什麽意思？”朱氏雖然強撐著沒有的失措，看著姜老爺那張冷臉，她還是覺得渾身都冷。
刺骨的冷。
是誰突然翻起了田姨娘的舊事？
還是老爺突然想起來的？
若是後者……
朱氏狠狠咬了咬牙，那個該死的田青娥死了幾年了還不讓她安生，還要和她搶老爺？
看她不去找道婆子做法讓那賤婢在地下永遠不得超生！
“你還好意思問我是什麽意思？我且問你，你賞賜給春草的那支鎏金簪子是空t心的，那裏面裝的是什麽？”姜老爺閉了閉眼，睜開的時候朱氏見到那雙熟悉的眼眸裏全是冷厲之色。
老爺從來不曾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刺的她心尖一顫。
“那只鎏金簪子現在出現了，我已經找不同的老大夫驗查了，那支鎏金簪子裏面裝了麝香粉！你認還是不認？”姜老爺突然爆喝起來。
朱氏差點身子一軟。
但她也明白這個時候她不能有一點異色，死死的掐了一把手心，她強迫自己打氣精神來。
站直了身子，臉上瞬間浮出傷心欲絕的神色來。
“老爺！妾身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老爺會聽信旁人的謠言來冤枉妾身……”接著她就泣不成聲起來。
姜老爺聽她開始哭泣，修眉狠狠一皺。
“除了你會在那簪子裏下麝香，這府裏還有誰會做那樣的事？況且那是你當著我的面親手賞賜給春草的。”
“那也不能代表就是妾身下的啊，春草自己就能做下這種事……”
“你住口！”姜老爺氣的嘴唇直顫，朱氏當他是傻子呢！
“你和我一樣都清楚春草伺候青娥幾年，對青娥最是忠心不過，她怎麽也不可能做那樣的事……”
朱氏不等姜老爺說完，立刻打斷他，“老爺！知人知面不知心，您寧願相信一個丫鬟無辜，也不相信妾身嗎？”
姜老爺仰頭，再次閉了閉眼，睜開後看著朱氏的目光更冷了，“我倒是想相信你，可那麝香粉裏面加了能掩蓋麝香味道的奇藥，這也是春草一階丫頭能弄到的嗎？就是我也弄不到，怕也只有朱家人才能弄到那樣陰毒的東西！”
朱氏聽了這話後，心裏一涼。
知道再多的辯解也沒有用了。
她當日細細謀算了那麽多，卻忘了一條，那加了料的麝香粉是一階丫頭根本弄不到的東西……
而且她也無法辯駁那只鎏金簪子是別人給她的，沒有誰那麽不開眼送一根不值錢的鎏金簪子給她一個當家主母。
因此，也是正一條堵了她所有辯解的路子。
見到朱氏臉上倉皇的表情，姜老爺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你……真是好狠的心腸。”
他看著朱氏的臉，覺得她可怕極了。
花了幾年的時間去陷害青娥，看著她懷孕，看著她流產……
而她這個當家主母卻一次一次的裝好人去看望她，關懷她……那個時候他還真的沒有想過青娥幾次流產都是她朱氏害的。
“我休了你！”姜老爺爆發了，他額上青筋暴露，指著朱氏罵道：“你這個毒婦！你怎麽下得了手？就因為我喜歡青娥多一分，你就如此陷害她！”
朱氏聽到姜老爺要休了她的話後，臉色蒼白如鬼，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老爺竟然為了一個死了幾年的人要休了她？
“我這就去寫休書……”姜老爺語氣疲憊又憤怒，擡腳就往外走，朱氏還沒有反應過來。
“爹！爹……您不要休了娘，娘就算做了什麽錯事，但您也不能休了她。”早就被冬香請過來的姜寧在朱氏內室外面將事情全部都聽進了耳裏，除了最初的震驚後，她知道自己娘親真的做下來那樣的事。
姜寧本以為朱氏會死咬到底不會承認，可她高估了朱氏。
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出面來阻止暴怒的姜老爺要休掉朱氏了。
“爹！您想想，您要是休掉了娘親，外面人怎麽看您？還有樂哥兒？”姜寧打蛇打七寸，一句話就讓姜老爺心裏有了遲疑，剛才他是太憤怒了，太沖動了。
被姜寧這麽一說，他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二妹妹，就算父親不懲罰母親，可母親畢竟犯得是殺人的罪名，要是傳出去，外人會說姜家的當家主母是個殺人犯，這又怎麽說呢？”姜瑄這個時候被人傳了消息後也趕了過來。
姜寧目光一冷，“長姐，原來這件事是你挑起來的？你到底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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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心變了，容貌氣質總會慢慢的跟著發生改變。
朱氏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朱芳菲了。
“你可還記得青娥的貼身丫鬟春草？”姜老爺死死的盯著她。
想著朱氏怎麽能那麽殘忍呢？
她讓青娥一次一次的失去孩子，這才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報覆……這才是朱氏那深沈的心機啊！
朱氏一聽她提起春草，藏在袖子裏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
只還是強笑道：“當然記得，那丫頭在田姨娘去了後，老爺氣怒將她發賣了呀。如今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丫頭怎麽樣了。哎，老爺怎麽現在提起她了呢？”
“你倒是還能如此處變不驚的提起那丫頭。”姜老爺冷哼一聲，“現在想想，若不是你當年的那幾句話，我也不會那樣生氣將伺候青娥的那一屋子的奴才都發賣或者趕出府去。”
朱氏心裏咯噔一聲。
她已經聽明白了，姜老爺已經發現了當年田氏之死有貓膩了，但她卻不能慌。
攥了攥拳頭，朱氏語氣低沈道：“老爺，當年青娥妹妹年紀輕輕就去了，妾身也是替她傷心，才氣的找那幾個奴才撒氣。再說，她走了，誰都以為是妾身這個當家夫人在後面使壞，妾身能不氣嗎？妾身巴不得她長命百歲，才顯得妾身是個大度的呢。”
姜老爺聽了她這番解釋後，臉色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黑了。
事隔多年後，他結合朱氏如今的話再回頭想想，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當時朱氏當著他的面賞賜春草簪子和現今和他說的巴不得青娥長命百歲的話其實都是在迷惑他！
都是為了讓他不懷疑她的險惡用心！
想到這裏，姜老爺心裏對朱氏更加惱怒，他死死的盯著她良久，在朱氏越來越不安中，終於開口，“青娥年紀輕輕走了你真的傷心？你以為騙得別人也騙得過我？”
“老爺這話是什麽意思？”朱氏雖然強撐著沒有的失措，看著姜老爺那張冷臉，她還是覺得渾身都冷。
刺骨的冷。
是誰突然翻起了田姨娘的舊事？
還是老爺突然想起來的？
若是後者……
朱氏狠狠咬了咬牙，那個該死的田青娥死了幾年了還不讓她安生，還要和她搶老爺？
看她不去找道婆子做法讓那賤婢在地下永遠不得超生！
“你還好意思問我是什麽意思？我且問你，你賞賜給春草的那支鎏金簪子是空t心的，那裏面裝的是什麽？”姜老爺閉了閉眼，睜開的時候朱氏見到那雙熟悉的眼眸裏全是冷厲之色。
老爺從來不曾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刺的她心尖一顫。
“那只鎏金簪子現在出現了，我已經找不同的老大夫驗查了，那支鎏金簪子裏面裝了麝香粉！你認還是不認？”姜老爺突然爆喝起來。
朱氏差點身子一軟。
但她也明白這個時候她不能有一點異色，死死的掐了一把手心，她強迫自己打氣精神來。
站直了身子，臉上瞬間浮出傷心欲絕的神色來。
“老爺！妾身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老爺會聽信旁人的謠言來冤枉妾身……”接著她就泣不成聲起來。
姜老爺聽她開始哭泣，修眉狠狠一皺。
“除了你會在那簪子裏下麝香，這府裏還有誰會做那樣的事？況且那是你當著我的面親手賞賜給春草的。”
“那也不能代表就是妾身下的啊，春草自己就能做下這種事……”
“你住口！”姜老爺氣的嘴唇直顫，朱氏當他是傻子呢！
“你和我一樣都清楚春草伺候青娥幾年，對青娥最是忠心不過，她怎麽也不可能做那樣的事……”
朱氏不等姜老爺說完，立刻打斷他，“老爺！知人知面不知心，您寧願相信一個丫鬟無辜，也不相信妾身嗎？”
姜老爺仰頭，再次閉了閉眼，睜開後看著朱氏的目光更冷了，“我倒是想相信你，可那麝香粉裏面加了能掩蓋麝香味道的奇藥，這也是春草一階丫頭能弄到的嗎？就是我也弄不到，怕也只有朱家人才能弄到那樣陰毒的東西！”
朱氏聽了這話後，心裏一涼。
知道再多的辯解也沒有用了。
她當日細細謀算了那麽多，卻忘了一條，那加了料的麝香粉是一階丫頭根本弄不到的東西……
而且她也無法辯駁那只鎏金簪子是別人給她的，沒有誰那麽不開眼送一根不值錢的鎏金簪子給她一個當家主母。
因此，也是正一條堵了她所有辯解的路子。
見到朱氏臉上倉皇的表情，姜老爺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你……真是好狠的心腸。”
他看著朱氏的臉，覺得她可怕極了。
花了幾年的時間去陷害青娥，看著她懷孕，看著她流產……
而她這個當家主母卻一次一次的裝好人去看望她，關懷她……那個時候他還真的沒有想過青娥幾次流產都是她朱氏害的。
“我休了你！”姜老爺爆發了，他額上青筋暴露，指著朱氏罵道：“你這個毒婦！你怎麽下得了手？就因為我喜歡青娥多一分，你就如此陷害她！”
朱氏聽到姜老爺要休了她的話後，臉色蒼白如鬼，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老爺竟然為了一個死了幾年的人要休了她？
“我這就去寫休書……”姜老爺語氣疲憊又憤怒，擡腳就往外走，朱氏還沒有反應過來。
“爹！爹……您不要休了娘，娘就算做了什麽錯事，但您也不能休了她。”早就被冬香請過來的姜寧在朱氏內室外面將事情全部都聽進了耳裏，除了最初的震驚後，她知道自己娘親真的做下來那樣的事。
姜寧本以為朱氏會死咬到底不會承認，可她高估了朱氏。
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出面來阻止暴怒的姜老爺要休掉朱氏了。
“爹！您想想，您要是休掉了娘親，外面人怎麽看您？還有樂哥兒？”姜寧打蛇打七寸，一句話就讓姜老爺心裏有了遲疑，剛才他是太憤怒了，太沖動了。
被姜寧這麽一說，他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二妹妹，就算父親不懲罰母親，可母親畢竟犯得是殺人的罪名，要是傳出去，外人會說姜家的當家主母是個殺人犯，這又怎麽說呢？”姜瑄這個時候被人傳了消息後也趕了過來。
姜寧目光一冷，“長姐，原來這件事是你挑起來的？你到底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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